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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給逝者的鎮(zhèn)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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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給逝者的鎮(zhèn)魂曲

  摘要:日本戰(zhàn)后派作家大岡升平一直以揭露戰(zhàn)爭的罪惡、撫慰逝者的靈魂為己任進行創(chuàng)作。《武藏野夫人》和《花影》是他戀愛小說中的代表作,兩部作品分別塑造了溫柔賢淑的人妻道子和看似放蕩庸俗、內(nèi)心單純善良的葉子。盡管不能改變她們的悲劇命運,大岡通過自己的創(chuàng)作為她們譜寫出一曲曲鎮(zhèn)魂曲,撫慰她們逝去的靈魂。而大岡升平這種創(chuàng)作的源泉正是自己的母親。

  關鍵詞:大岡升平;《武藏野夫人》;道子;《花影》;葉子;母親;鎮(zhèn)魂

  日本戰(zhàn)后派作家大岡升平,在其文學創(chuàng)作初期以戰(zhàn)爭題材作品而聞名。這和他本人的戰(zhàn)爭經(jīng)歷有著十分密切的關系。在戰(zhàn)場上,大岡深切地感受到生命的脆弱和人類的利己主義。特別是親眼目睹了戰(zhàn)友的死去,對他是極大的打擊。然而,戰(zhàn)場上的痛苦經(jīng)歷也帶給他創(chuàng)作的靈感,成為他文學之路的寶貴財產(chǎn)。他一直以揭露戰(zhàn)爭的罪惡、撫慰逝者的靈魂為己任堅持自己的創(chuàng)作。

  雖然是以戰(zhàn)爭題材作品涉足文壇,但大岡升平的創(chuàng)作題材卻很廣泛。他隨后創(chuàng)作的《武藏野夫人》和《花影》這兩部戀愛小說同樣成績不俗,備受矚目。均可稱為是大岡升平的代表作,奠定了他在日本文壇不可替代的地位。盡管題材不同,《武藏野夫人》和《花影》這兩部作品都繼承了一直貫穿在大岡文學中的鎮(zhèn)魂的基調(diào)。兩部作品的女主人公在故事的最后都選擇了自殺。而大岡偏愛女性形象的塑造,也在這兩部作品中得到了充分的證明。在他的戀愛小說中,主角往往都是女性,卻常常以悲劇命運收場。如果說他創(chuàng)作戰(zhàn)爭小說告慰死去的戰(zhàn)友們,那么他創(chuàng)作戀愛小說則是祭奠那些在戰(zhàn)后的混亂和頹廢中無法擺脫悲劇命運的女性。他的作品中就是一曲曲獻給逝者的鎮(zhèn)魂曲。

  一、寫給道子的鎮(zhèn)魂曲――《武藏野夫人》

  《武藏野夫人》這篇中篇戀愛小說從1950年1月開始連載于《群像》,是大岡不甘逐流于當時一時流行的戰(zhàn)記文學,從另一角度對自己創(chuàng)作實力的證明。作品以其純文學之美照亮了日本文壇,同時又折射出日本戰(zhàn)敗后的社會風俗。小說中善良賢淑的女主人公道子盡管已經(jīng)不被丈夫所愛,但仍然堅守著自己妻子的身份。她雖然與復原兵表弟勉真心相愛,但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感情,并沒有越過最后的底線。可是,丈夫卻背著她和她的表哥的妻子富子通奸。最后,道子因為丈夫的拋棄和戀人的背叛而自殺。

  小說中對于道子自殺的描寫是通過勉的所見來敘述的。

  “人在眼前可又不能打招呼,哪兒有這樣的蠢事兒!無論是怎樣地禁止我的出入,我既然已經(jīng)這樣地來到她的眼前,總不至于不留情面地趕我回去吧?

  還是等一等再說。因為有‘誓約’在先。現(xiàn)在要是從這兒跑下去,作為我目前唯一的生存價值的‘誓約’,也便失去其意義了。那樣一來,只會被人小視為毫無志氣,連時的沖動都控制不住,又恬不知恥地來了。所以,我必須要忍耐。

  她放進杯子里的白色顆粒是什么。而且又那么多?還兌了汽水攪合著,冒出了很多泡沫,呈現(xiàn)著混濁的白色,喝它干什么呢?似乎是在用什么藥。”[1]

  偷偷溜到道子家的勉因為自己背叛了之前和道子的“誓言”,而不敢進門見道子。卻碰巧目睹了道子服毒。這樣的場面是大岡有意而為之的。這無疑重重地加深了整個故事的悲劇色彩。 服毒后的道子并沒有馬上死去,而是被藥效折磨得神志不清,痛苦萬分。她臨死前的囈語則更是深深刺痛讀者的心。

  “阿勉,我給你留下了。我窮不要緊,我有的東西都可以是你的。只是你再別那么胡來了。”

  “可是,我沒用了。必須得死,否則就不能使你幸福。嗯?什么?一起去?別說傻話啦。我上哪去你知道嗎?太苦啦,那種藥。摻汽水喝也不行,沾在了杯子底上。必須得喝這很苦很苦的東西。知道嗎?”

  “不行,不行啊。你要活下去,生命是寶貴的。不過,干那種事兒可不好,是富子不好,不好。和別人的妻子干那種事兒實在是不行。非要那樣的話―就和我吧。反正我也是沒用的人,怎么樣都行的人,就和我吧。別,干這事可不行。再輕些。不,這……沒關系。反正我是怎樣都行的人,反正是死。不,我討厭富子。”

  “難受,好難受啊!”她說。“啊,受不了啦!不行,不行!”

  “救命。”[2]

  道子愛著勉,愿意用自己的死保護遺產(chǎn),為的是不讓勉受窮。她要勉活下去,而寧愿自己痛苦死去。大岡以這樣的方式讓道子表達出心里的想法,既是安慰她即將逝去的靈魂,也是在狠狠叩擊著讀者的心門。他要替道子發(fā)出最后的吶喊:造成她這樣悲劇命運的根源究竟在哪里?她最后呼喊的“救命”,又是向誰呼救的呢?

  二、寫給葉子的鎮(zhèn)魂曲――《花影》

  《花影》是大岡升平繼《武藏野夫人》之后的又一部中篇戀愛小說。連載于1958年的《中央公論》。曾獲“新潮社文學獎”和“”每日出版文化獎”。這部作品繼承了大岡文學“反映戰(zhàn)敗的慘痛和經(jīng)濟高速增長中的墮落歷史”的一貫主題。被譽為是《武藏野夫人》的姊妹篇。

  作品描寫的是戰(zhàn)后在銀座酒吧放蕩討生活的女主人公葉子悲哀的一生。38歲的葉子在和交往三年之久的戀人松崎分手之后,不得已再次回到酒吧重拾舊業(yè)做女招待。而在經(jīng)歷了和會計煙,年輕記者清水和商人野方的交往之后,她終于對愛情徹底絕望,再加上自己所信賴和依靠的高島的背叛,葉子最后選擇了自殺的方式來解脫自己

  大岡升平把葉子比作櫻花,曾經(jīng)那么美好,卻最終凋零殆盡。對葉子自殺的描寫,也是通過櫻花來襯托的。

  “太陽當空,花影直接重疊著投到地面。那樹下掩埋的是葉子,花影也落到了她的身上。沉重的光線,穿過她的身體,又滲入地層里面。而且,在地下的深處,可以看到那花影匯成一幅裸體。”[3]

  年輕時漂亮的葉子被很多男人所喜愛,如今容顏不再,想找個歸宿都很難。生無可戀的她決意自殺之時,自己也感到可悲和憤怒。

  “葉子生氣了,一惱起火來,便無休止,對什么都不能原諒。高島、松崎、潤子、亞矢子,統(tǒng)統(tǒng)概莫能外。費了多少心力,才等到這一時刻啊!慍怒中,葉子一點點,但很快地把藥喝了下去。”[4]

  《花影》中葉子的形象并不是作者完全憑空捏造的。她的原型是一位名叫坂本睦子的女子。她曾是一名東京酒吧的女招待,與大岡升平曾經(jīng)交往過。大岡甚至把一些和坂本睦子相關的真實的情景在小說中展現(xiàn)出來。比如,小說中葉子自殺時用腰帶裹住腿和腳踝,直到翌日才被發(fā)現(xiàn)的情節(jié),和現(xiàn)實中坂本睦子的自殺是一致的。大岡通過小說中葉子這一人物形象的塑造不僅寄托了對坂本睦子的哀思,也表達了對那些生活在戰(zhàn)后混亂時期的女性的悲劇命運的深深同情。

  三、鎮(zhèn)魂曲的創(chuàng)作源泉――母親阿鶴

  如果說大岡的戰(zhàn)爭題材的作品中所流淌的鎮(zhèn)魂的基調(diào)與他的戰(zhàn)爭體驗是密不可分的,那么他的戀愛小說中所流淌的鎮(zhèn)魂的基調(diào)則與他本人的女性觀有著很大的關系。而說到大岡的女性觀,就不得不提到他的母親阿鶴。

  在《母親》這篇自傳中,大岡敘述了母親悲慘的一生。曾作為藝妓的母親在自卑的陰影下走完自己的一生。她對自己的丈夫言聽計從,默默地承受丈夫的背叛。全身心的照顧孩子和老人,最后重病離世。在作品的最后,大岡這樣寫道:

  “我出于對母親的愛,因此才對自己是藝妓的孩子感到自豪。而且,作為這種不合世理的自豪的延續(xù),又經(jīng)過婚姻這一合法的賣淫體驗,結果便對主張良俗的布爾喬亞社會抱有一種反感。

  于許多純潔幸福的家庭相對照,我也知道自己的反感毫無意義。然而,時至四十二歲的今日,如同對二十年前故去的母親那種難以割斷的偏執(zhí)的感情一樣,它至今仍無法消除。

  但是,母親盡管不幸和悲慘,卻依然被動地守護妻子的位置。如果遵從母親的那種意志,那么,我也便應該恪守世間的舊習俗。

  直至今日,每當我在感情上陷入困頓時,仍會悄聲叫道:

  ‘媽媽,幫幫我吧!’

  雖然知道這樣說也毫無用處,但心境卻可以得到暫時的安寧。”[5]

  這段敘述從側(cè)面展示了大岡升平的女性觀。可以說對母親的戀慕是大岡塑造眾多女性形象的源泉。他所追求的溫柔賢淑的女性美,通過他筆下的女主人公的形象得到了淋漓盡致的體現(xiàn)!段洳匾胺蛉恕分械牡雷雍汀痘ㄓ啊分械娜~子就是其中的代表。

  18歲與秋山結婚的道子,不顧家人的反對庇護這自己的丈夫;楹,盡管明知自己已經(jīng)不被丈夫所愛,仍然固守著自己妻子的位置。然而她的溫柔賢淑并沒有使自己擺脫被拋棄的命運。她愛著勉,卻極力壓抑自己的感情,最終被勉所背叛。在自己生命的最后,她仍念念不忘深愛的勉,要用自己的生命守住財產(chǎn)讓勉過得幸福。在道子身上所體現(xiàn)的對丈夫秋山的最初的庇護和對戀人勉的最后的守護,都是女主人公母性的體現(xiàn)。

  38歲的葉子與年輕的清水交往,在清水看來她的魅力恰恰在于頭上微微露出的白發(fā)和清晨醒來時那腫起的眼泡,那讓他想起了自己的媽媽。這樣反而讓他加深了對葉子的戀情。而對也高島,葉子身上的那種母性則表現(xiàn)得更為直接。并不寬裕的她一再資助高島的生活,遷就他所犯的錯誤。對高島的袒護正是葉子母性本能的表現(xiàn)。

  親眼目睹了母親的悲慘遭遇,這對大岡來說是莫大的打擊。在當時的日本社會,像母親那樣溫柔善良的女子很多。但她們之中卻有很多人不能把握自己的命運,苦苦掙扎在痛苦的深淵。對于道子和葉子的死,大岡是十分同情又惋惜的。然而,在小說中,他卻只是以第三者的角度客觀地敘述著。盡管他表面上并不流露出任何感情,但他的內(nèi)心卻是在哭泣的。這就是大岡的創(chuàng)作風格。他在以自己的方式,為道子,為葉子,為自己的母親,為像她們一樣的女性們譜寫出一曲曲的鎮(zhèn)魂曲。在撫慰她們逝去的靈魂的同時,也表達著他本人對當時社會的控訴和抗議。

  注釋:

  [1]尚俠、徐冰著《大岡升平小說集(上卷)》作家出版社1998年2月第328頁.

  [2]尚俠、徐冰著《大岡升平小說集(上卷)》作家出版社1998年2月第343頁.

  [3]尚俠、徐冰著《大岡升平小說集(下卷)》,作家出版社1998年2月第134頁.

  [4]尚俠、徐冰著《大岡升平小說集(下卷)》,作家出版社1998年2月第136頁.

  [5]尚俠、徐冰著《大岡升平小說集(下卷)》,作家出版社1998年2月第21頁.